北大秦春华:谁说农村考生素质就比城里差？（五）

发布时间：2025-04-04 17:14:58 来源：新闻发布网 作者：清风

北京大学招生办主任秦春华做客2013年高招访谈，重点介绍北大在招生改革方面所做的举措和努力，他认为，农村的学生从长远来看其素质并不比城里孩子差！

主持人：您刚才给我们介绍大学人才培养方面，培养肯定离不开第一步所谓招生，之前有了解过招生改革上做了很多努力和突破，如自主招生。招收素质全面的学生，到招收有创新潜力的学生，从高大全到有特点的学生，不知道和招办的理解是不是一致？

秦春华：北大多年来对招生工作非常重视，但是和世界一流大学相比，我们在招生的重视程度上，还相差很大的距离。比方说哈佛大学，招收一个学生，平均要花费两万美金。美国的公立大学平均招收一个学生要花费四千美金，我们都做不到，我们看到很多美国面试官到中国中学面试学生，飞一趟住几天成本很高，但是他来面试之后很可能还会拒绝这个学生，但是这样的投入世界一流大学觉得值得，这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。

这些年我们在招生上下了非常大的功夫，也是基于人才培养的质量。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招生的入口，当然您刚才提到，从选拔具备综合素质，到具备创新和学科潜质的学生，这上面有一些转变，其实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，我们现在真正所做的工作的核心和实质，是为北大选拔一批适合北大人才培养需求和特点的，适合北大培养的学生。这些学生也可能综合素质优秀，也可能具有创新和某学科的潜质。但是我们不想把他用一个固定的模式固定下来，我们更希望看到的是一个多样化的一个学生的生源结构。

就像我想象当中的那样，北大的招生应该是像一所房子，就像我们现在的这个房子。这个房子的墙上会开很多道门，每一道门上面都会有列出来进入这道门需要什么样的条件和门槛，那么学生通过相应的测试能够进入到北京大学来就读。我们觉得只有把最合适的人放置到最适合他的土壤里，才会涌现出来拔尖创新人才。有的时候选择错误了，把一个合适的人，放到了一个不合适的地方，可能会造成人才的巨大的浪费。比方说我们都熟知的钱学森先生，他是世界著名的空气动力学的专家，但是您知道吗？当初他选择学科的时候，选择的是机械制造。当时叶启孙先生看到了钱学森之后，专门把他找来，告诉他你不适合学机械制造，我认为你应该搞航空动力学，钱先生说我不懂，从来没学过，叶先生说没关系，没学可以从头来学。所以钱学森先生到美国去了以后，他也没有选择什么哈佛、MIT这些特别大的学校，他选择的是加州理工学院，一个规模很小很小的一个学校，但是做出了举世瞩目的成就，奠定了我们国家现代化的基础。

所以我想就是说现在的学生和家长在选择专业的时候，其实可以多看一看像钱先生这样的故事也许对自己有更多启示。

主持人：刚才提到我们需要招收适合北大的学生，招收模式不希望固定化。在中国环境大家习惯有一个标准或门槛，比如我们在招生时，你们如何把招生标准量化到每个学生身上？能举个例子说明这个问题吗？

秦春华：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，人才的选拔标准能不能量化。我在很多世界一流大学进行考察的时候，我也问过那么这样的问题，我迫切的想知道他们在人才选拔过程中的量化指标。因为我自己和大多数人的认识是一样的，只有那些看得见的摸得着的量化的指标，才最有说服力，才最公平。但是遗憾的是我没找到，在世界上很多著名的大学，比方说斯坦福大学，比方说哈佛大学，比方说耶鲁没有，他们有一些数量化的指标，比方说SAT的成绩，AP课程的成绩等等。但是所有的选拔的保准都不是完全量化的，量化的标准只是其中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已。这使我意识到一个问题，就是有可能去寻求人才选拔的量化标准，可能是一道无解的题，当我想到这点时我很兴奋，因为如果你能证明一道题无解也是一种进步和创新，至少以后的人可以不在这条路上再继续去浪费时间了。

为什么人才选拔的标准它很难被量化呢？是因为一个人的素质一个人的成就，以及他未来发展的可能性，往往是一种模糊的感觉。他很难用一加一等于二这样明确的数字把他固定下来，人是活生生的人，他和机器不一样，机器的生产你可以设置各种各样的参数，设置各种各样的模型，然后进行机械化的批量化的生产，但是人的培养他一定是个性化的、生动的，一定是我们老祖宗所曾经反复强调过的因材施教，而不能是批量化的生产。这个问题还非常非常的复杂，我们也仍然在做研究。但是让我比较欣喜的事情是，通过我们的努力，我们发现即使不采取量化的标准，也仍然可以很好的实现公平，甚至于实现公平的办法比那些单纯按照分数来录取还要公平。这就是我们的元培综合评价体系，在我们做元培综合评价体系过程中，发现任何人为干扰因素不可能进入到结果当中，不可能对结果产生任何影响，你的学生到底好还是不好，是不是优秀，是不是符合对他培养的特点，这个系统能够检测出来，其它的人插不上手。

本文来源：教育频道专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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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晓易_NE001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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